我对中医治疗类风湿的认识过程

宅姨

一直以来在试图厘清中医在我整个治疗过程中起到的作用,或者说，这9年来对于中医的认识过程。
这个认识过程比较长，所以写的也可能比较啰嗦，作为记录，我力求客观，但是一定也有无知和错误的地方，望看者见谅，也请大家批评指正。

我生长的环境，周围没有中医的氛围。只记得小时候有个毛病，有个年岁和我妈妈一样大的大表姐，是半路出身的中医，她是助产士，后来被医院送去中医学院学习，也算科班出身，但是刚毕业就文革了，技术可想而知，但是她给我扎了一次，就全好了。很惊奇，还曾发誓将来要学医（哪个医就比较糊涂），但是由于本人晕血，化学成绩尤其差，考大学时，只要跟生命科学沾边的专业，都没考虑过。

我这样一个中医盲，在生了孩子之后，开始求助中医。当时住的病房里所有的窗户，病友们都不让开，护士就把我右边的窗户打开了，说空气不好对产妇也不利，我确实很听话，就不敢关。当时是8月底，夜里睡觉把被单盖住右边，左胳膊和左腿就露在外面。回家后，天气逐渐变凉，夜里给宝宝喂奶靠在墙上，也不知道靠个靠垫，那时候只知道宝贝第一。

结果是，出了“月子”，左半边哪都疼，从头到脚，腰也酸。我在怀孕期间非常健康，比怀孕之前还棒，所以哪受得了这罪啊，我妈妈说这种月子里的病最好看中医（这是她从老辈那儿得到的常识，并不是她懂得中医），我就去了协和医院。那是我们的合同医院，小盆友们不懂吧？早年间每个单位都有合同医院，你去非合同医院，不给你报销。但是看我去的医院，就知道我对中医一窍不通。协和再有名，中医也不是强项！但是我碰上了强的医生。郭赛珊大夫，经过前前后后2年的调理，基本没什么症状了，但是我对中医没有任何概念，就是知道这个中医可以看妇女的疾病。

这里一定要告诫要生宝宝和想生宝宝的女孩子，月子里一定要娇气，那是妈妈和妈妈的妈妈们多少代的经验，你不是白种人，你是中国人，必须做月子！

话说来到2003年，我被诊断出ra，协和给的每天1片爱若华，每周4片甲氨的治疗方案。出院没多久，一位大姐告诉我说有家养生机构很好，你这种身体调养一下吧。她是我最信任的老大姐，而且聪明过人，信息灵通。于是我们一干人马就杀到平安大道的大道堂。找一位刘逢军教授，这人可非同寻常，大家感兴趣可上网查他的经历和本事。他看病就望诊，不切脉，本身就挺玄乎，所以大家都肃然起敬。我吃他开的一宝、二宝….八宝的组合，感觉也挺好。还买了本他写的书看，不管他的理论是道家，儒家，还是中医，反正当时对中医，对祖国传统医学，产生浓厚兴趣。后来断断续续在大道堂看，最后还是放弃了。最主要的原因，就是根本挂不上刘的号，只好退而求其次，找另一位养生师，很敬业，但是老让我把西药停了，她的理由是，我把你往这边拉，西药老把你往那边拽，打架。可是我吃这宝那宝，并没有更好，我怎么敢停西药。这次干扰我挺住了，于是离开大道堂。这次的经历，是我第一接触中医养生的概念，尽管这个概念很有一些医者不屑或者不同意。也让我开始学习中医基本常识，包括购买被炒得很火的各类养生书籍。

后来，还有各种各样打着中医的旗号，其实未必是中医的治疗经历，就略去不提了。

重点说说蜂疗，这个不算中医，单是在中国的蜂疗，都是按经络穴位治疗，所以可以算在非西医治疗吧。我的症状总是控制得不好，听说蜂疗很管用，这里插一句，不得不奉劝各位康友，不要轻信中央台的中华医药，那就是宣传，尤其是对外宣传，反正老外和海外华人多数不会万里迢迢来找这些“神医”，咱自己个就别当真了。我在网上搜，外地去不了，北京最老的，我觉得也比较靠谱的就是顺义那家。到了那儿，院长给号脉，说，你不是类风湿，我们一搭就知道。另一个老中医也号了号，没说那么狠，但是也说，你这个好办。于是开始疗，那个疼啊，不是一般人，是二般人也忍不了的。第一次护士用镊子夹着小蜜蜂蜇我的时候，我把国民党特务折磨江姐的狠毒都想到了，决心不怕，可是蜇到我的一霎那，眼泪根本不听你的，哗就流出来了，不由自主地就喊起来了。我那叫一个无地自容，可是小护士一点都不惊讶，神情淡定。后来问她，她说连老爷们都喊，别说你了。哇，有了那个疼，后来什么抽血啊，打针啊，小菜！

一边疗一边聊，那些病人都说挺好的，有的不吃西药了，有的说从来没吃过西药，小护士说，我们的病人，一般第二个星期就停西药，尤其是甲氨喋呤，对蜂疗有反作用，我一听，停吧。简单说说蜂疗，就是根据你的病情轻重合部位，还有体重，每次安排不同数量的蜂，在不同的部位蜇你，开始时每天一次，然后隔天一次，隔两天一次，每周一次，最后两周，甚至一个月一次，我总共坚持了4-5个月，最好坚持每周一次，但是后来腿就肿起来了，他们还说是反复，我感觉是又发病了，就放弃了。

我的体会是，你去到传说中的、偏远地方的小诊所，见到的都是效果好和还没感觉的，而没效果或者更坏的不会再跑那儿去了，所以你听到的只是一面之词。由此可知，在中国，这是国情，所有效果好的，有病人的医院和大夫，都不会做广告，所有做广告的，都是缺病人。

等我回到协和，见到我的大夫的时候，她哭笑不得，说你这种情况，中医蜂疗是控制不了的，人和人不一样，有的人，吃点中药就能好，有的人，做蜂疗也能控制，你不行！到这时，我只知道蜂疗对我无效，但是对中医治疗类风湿，还是茫然无知。其实，我想，如果西药能控制得很好，我为什么要不屈不饶地寻找第二条路或者双管齐下呢？这个问题现在也没有答案。
（未完待续）

宅姨

后来，我的朋友，也是ra，她在广安门中医院治疗的效果挺好。我又激动了，这次下定决心，绝不停西药！

去了广安门中医院，她给我介绍的大夫没出诊，就问挂号的，哪个大夫病人少（主要想节约时间），于是挂了张姓副主任医师。张大夫，男性，号了脉，开了一堆单子，说先开着汤药，检查完了再调整。检查结果回来，说你这个不像类风湿啊，这个结论我有思想准备，已经久经考验了。但是，咱们按中医辨证治疗。我心说，好！跟着他看了半年，一点感觉都没有，后来他休假，我没药了，就再也没去找他。

我仔细问了下我的朋友的情况，她说，刚开始吃每天2片爱若华，每天6片雷公藤多甙片，还吃汤药，中成药（她都忘了是什么）。半年后，中成药停了，一年后，汤药不吃了，爱若华每天1片，雷公藤慢慢减，目前的情况，是每周2片爱若华，每天早晚一片雷公藤。她现在的情况非常好，不表。单说我却晕了，什么中医啊？你既然是中医，难道让病人停中药，用西药维持？难道拿中药当激素或者止疼药？可不是吗？我百思不得其解。这个问题会在以后得到解答。（未完待续）
然后就到了2007年11月，又是那位灵通大姐，非常兴奋地打电话告诉我，她同事老张ra，在国医堂林强大夫那儿治好了！（我当时的水平和大姐一样，真的信ra被治好了）于是问好地址出诊时间，直奔国医堂。林强大夫，很年轻，和蔼和亲，而且真是对病人一视同仁，他的特点是不问病情，手指很轻地点在你的脉上，然后把你的症状说得八九不离十。我的意思就是说，不像普通中医，把手指狠劲按在你脉上，有时候不过瘾，还压一压。他的搭脉几乎让你感觉不出来，他后来告诉我，他号脉是带气的，如果你有哪里不舒服，他会有感觉，麻、胀等。他说我，不是类风湿，我看过也有上千类风湿病人了，没有你这样的，虽然我心里知道我的特别，但是还是挺高兴的，这样说明我有救吧。经过后面的治疗，我对他是五体投地，因为不光他很神，而且他的药就是管用。当时窃喜，心说传统中医和现代中医就是不一样，我“学习”了不少中医知识以后，把中医划分为传统中医，就是跟着师傅学，实践经验丰富，能读懂内径，伤寒论之类的中医古籍。现代中医，就是中医学院毕业，批量生产，毕业后进医院，基本没看明白中医古籍的那种。那时我很崇拜传统中医，认为他们有真本事。差不多快半年，他一直让我减西药，我开始没敢，后来感觉越来越好，就胆子大了。我先介绍一下当时我的方案：爱若华1片/天，甲氨4片/周，强的松1片/天，乐松2片/天。我先减了止疼片，过了两周又挺激素，最后把爱若华和甲氨也停了。美了20天，二十多天的时候开始发烧，膝关节也开始异样，我觉得不对。
之前我早已从协和转移到中日友好医院的风湿免疫科，这里解释一下，中日医院又2个治疗风湿病的科室，一个是西医的风湿免疫科，一个是中医风湿科，大概全国也是惟一的设立两个科室的医院。由于中医风湿科好挂号，而且周六周日也有大夫值班，所以拿点药就去这个中医风湿科，认识了一位张姓女大夫，于是，2008年夏天某一天，就厚着脸皮去请教她，跟她一说，她就不像以前那么和蔼可亲了，说你这个七八年的老病人，叫我怎么说你。刚得病的可以原谅，老病人还犯这种低级的错误，我无话可说。但是看在你也是咱们的老病人的份上，我还是要说。
她对我说，类风湿是一种目前在全世界没有用药物可以治愈的疾病，如果那位医生说他能够治愈类风湿，那么他就可以申请诺贝尔医学奖了。中国人从黄帝内经就开始研究这种风湿病，几千年，没有很大的进展，所以，才求助于西医。至于ra的治疗，是金字塔式的，就是要有一个梯队在协助你控制你的病。我们是中医，并不鄙薄中医，中医的作用在治疗类风湿的过程当中，一定可以起作用，但是它的作用可能只能起到十分之一或者多一点。中药对于这种顽固不明机理的疾病，真的很微弱。
那么，为什么有的人可以吃中药就能保持得很好呢？她说，类风湿，全世界都承认，有大约10%的病人可以自行缓解，即自愈了。还有60-70%的病人可以通过吃药把病情控制得很好。还有20-30%的病人，就是你用什么药，也控制不好。
天啊，那我会不会是那20-30%？张大夫又非常和蔼地说，你现在根本是停药造成的反弹，你不吃药怎么知道自己就是那20-30%？接着她的一番话，给我很大安慰，有点50步笑百步，阿Q，她说，你们类风湿病人老害怕这个药有毒，那个药有副作用。你也不想想，人家高血压、糖尿病，得上了，不吃药行不行？那些药哪个没有副作用？但是人家吃了，可以出差，游玩，跟没病一样，你为什么不能好好吃药，也跟好人一样？
张大夫还说，中药在消炎、止疼、消肿方面还是很有效的，还有就是全身调理方面，护肝益肾也是起作用的。但是它无法抑制你的病情发展，不用免疫抑制剂，有的病人会变形，会致残！振振有词，掷地有声。变成我无语了。张大夫确实是苦口婆心，人家又不是我的主管大夫，干嘛跟我说这么多，她真是我着急啊。至此，我终于明白广安门中医院为什么让病人开始同时吃中药西药，那是先把病压下去，慢慢控制差不多了，就可以减少中药，用尽量少的西药控制。
张大夫，我会永远感谢你，你给我在半个小时里讲了终身必备的知识！
国医堂的林强大夫，其实是一位非常好的大夫，只是他太过自信，而且我的情况太特殊，他的判断其实没错，我就是一种很少见的ra，但是不用免疫抑制剂，我真的不行。或者，我不停西药，我们达成共识，慢慢来，一定会有效果的。但是，命运就是这样，过去了就是过去了，我可以重新找到他，但是他未必能认可在他知识范围以外的尝试。我只有祈愿林大夫治好更多的ra患者，也许将来有一天，他真的可以获得诺贝尔医学奖，其实，他获得众多患者的赞赏，比得任何奖更重要。我没有再去找他还有一个原因，就是他的病人太多了，早上四五点钟就去拿号，每天看70个左右病人。我也停奇怪的，怎么我看哪个大夫，哪个大夫就火呀？！
后面的事大家都能想象到，重新来过，打得宝松，吃免疫抑制剂，直到今年（2010年）6月份，我下决心，中西医结合。
这个故事原谅我慢慢写吧，太辛苦了。好费脑子。（未完待续）

珍珍

我想试试蜂疗

春夏秋冬

坐在沙发上慢慢看宅姨讲那过去的事情。

yhswb

写的真好，对中医，起码一点，用药量真的不是很科学。同样是一样的药材，植物长的好与不好。里面有效成分肯定不一样的，但是抓药的时候好像没有考虑到。
但也不是全不信，有些经验得来的东西，确实很灵的。

春夏秋冬

RA病人要说中医好，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。宅姨其实挺幸运的，治疗及时，虽说还有症状但起码没有变形，在后续的治疗中，一定可以越来越好。
中国人就是有中医情节，就算是如我这样被中医治疗成四肢变形的RA人，还在内心深处幻想身边有象AVA的张大夫那样的好中医。

宅姨

我想试试蜂疗
珍珍 发表于 2010-10-13 14:52

只要不停现在用的药，支持你。

李十月

我的感觉是西药起作用，中药嘛--，身在中药国度，还是要用的，多一种方法，不是吗？

宅姨

其实自己一直在中西医结合治疗，但是之前是盲目的，是觉得这个控制不好，用那个，那个也控制不好，回过头来再用这个。一种非常幼稚、迷茫的乱闯乱撞。
我有一位忘年交的朋友，她是搞基因研究的退休教师。她有句“名言”，不管黑猫白猫，抓住老鼠就是好猫，实在找不到黑猫、白猫，找到一只黑白杂交的花猫也行。尽管很不严谨，但是开阔了我的思路。
正在此时，今天6月份，我在医院碰上了以前开药就认识的金大夫。因为有过几面之交，最有意思的是我们知道一位共同的朋友，于是聊得非常投机，当然主要还是大夫本身非常敬业，钻研。他是中医，但是他对免疫病的了解不比任何一位风湿免疫科的西医差，而且可能更多。他对中医又是无比热爱，虽然由于我没有专业知识无法和他交流理论问题，但是对于中医西医的态度，是很接近的。他也认可张大夫的讲法。他给我举了个例子，一位他认识的师兄，也是中医，而且三代世传中医，得了脊柱炎，开始也试图用传统方子治疗，举全家之力也没有控制住病情，后来不得不用了生物制剂。在生物制剂控制良好之后，又采用中药控制，目前效果很好。他不是让我用生物制剂，而是告诉我，这么好条件的中医本身，也对免疫病无能为力，你是一个没有医学背景的病人，怎么可能幻想靠中医就能把自己的病治好。但是在稳定阶段，中药是可以起作用的，比如那位师兄。这当然都是个例，对每个病人，都要制定适度的方案。
至于中药在治疗方面的作用，他指出，不是每个人对中药都敏感，这是他们的专业用语，如同不是每个人对某种免疫抑制剂都敏感，对某种生物制剂都敏感，是一样的。
中药有什么治疗作用呢？消炎、消肿，止疼，全面调理，还有在减激素的过程中，用中药辅助，比较容易。
一般来讲，如果一位病人，吃了他开的汤药，2周还没什么反应，就建议不要采纳中药治疗了。所以，他对我不做任何承诺，而且强调绝对不可以减任何西药。但是我吃他的中药，的确有效，比如，右肩，疼了半年多，用生物制剂的时候不见一点好转，估计不是类风湿的症状，可能是骨性关节炎或者肩肘炎。吃汤药没多久，就好了70-80%吧。还有腰，一直都酸疼，但是自吃汤药以来，几乎没疼过，顶多酸一点。休息活动后就好了。还有，手指脚趾，虽然没有大问题，但是经常会胀，也有轻微的疼，中药也有效果。
现在，从长远考虑，我在用生物制剂，中药就不用那么厉害的药了，只是调整一下，比如补补肾，舒舒肝，当然，我不懂，还有什么作用也不清楚。反正，不吃中药，我还是会有其他的不舒服。我体会，至少中药对骨性关节炎是有效的。
认识金大夫，最重要的不是可以吃中药，而是又为我打开一面窗户。作为一名中医大夫，没有门户之见，也不鄙薄自己，通过学术活动机会，他会和很多免疫学科方面的专家权威交流，有什么不同见解，或者疑难问题，他会找机会去沟通。用自己的实践来证明中医存在和发胀的需要。他说过这样的话（大意），与其去争论中医西医，哪个更科学，不如多实践，让治疗效果来说话。

金大夫还有一个提示，他说，我们对于属于别的科室的疾病，也不会不懂装懂，一定会尊重那个专科大夫的建议。最重要的是你要找到一位你信赖的大夫，其他的由他来决定。这句话看似简单，其实接受起来和实践起来非常难，但是我可以自豪地说，我找到了。当然不仅仅是他，还有西医风湿免疫科的王大夫，也是我现在的大夫。

经过了那么多的曲曲折折，静下心来仔细想，理了一下思路。觉得根据自己的情况一定要找到一条适合自己的治疗路子。多年的教训说明单纯中医控制不了我，单纯西医也没控制好到哪去。鉴于自己的特点：1.血清阴性，只大关节发病，而且不太发展，比较适合中医，因为即使治疗效果不好，也不会有变形的危险；2。大关节比较难控制，自己认为，用多了药，大夫恐怕伤肝肾，用少了，恐怕控制不住，其实就是控制不住。所以呢，西药控制类风湿，中药治疗骨性关节炎，还可以保肝护肾，再加上锻炼，还是有希望的。希望我的梦想变成现实。

乏味的故事还没完，只要病不好，就完不了。为什么要讲这些呢，因为我看到坛子里有不少康友还像我当初那么迷茫。看到别人用中药，挺好的，就动心了。听说哪儿有个神医，就想杀过去。我不能拦着，也不会劝什么，但是我只想说，你怎么判断自己是否适合中医治疗？如果治疗一段时间，耽误了，变形了，谁来负责？但是事情就这么怪，如果不去试，怎么知道不适合中医治疗？就像好多康友困惑的，我们不停西药，怎么知道自己能不能自愈？其实这个好解释，只要你有症状，指标又不正常，你就不该停药，也别做梦自己能自愈，对吧？中医治疗也一样，在决定用中医的方法治疗自己的疾病的时候，先仔细考虑一下，下面的小贴士，请康友试试看，仅供参考：
第一，
一定要弄清楚自己为什么被诊断成ra，是哪种ra。如果指标都不高，比如血沉，c-反应蛋白，类风湿因子都不太高，症状也比较轻，而且发展得不快，可以尝试吃中药，但是如果你吃中药2-3周，一点感觉都没有，就要警惕了，不要相信那些说中药效果慢的瞎话，慢是指的控制住症状，不是一点效果都没有。千万不能耽误，否则变形经常在半年之内。那些指标相当高，症状明显的康友，千万别冒险，请去好好看看我们论坛置顶的帖子。
第二，
如果你只吃很少的免疫抑制剂，而且指标控制的非常好，症状也很好，最重要的是你的大夫建议你可以继续减免疫抑制剂，你可以尝试加上中药，这样减的会更安全，将来是否长期吃中药，可以自己掌握。
第三，
如果你在减激素，也可以考虑加中药来帮助自己减得不那么痛苦。
第四，
以上所有情况的前提是在你可以很从容地挂到号，如果每次看病，像打仗一样，再去看中医，估计谁都受不了。我现在是因为中日医院相对比较好挂号，否则也可能会有其他考虑。还有，以我本人的经历，提醒康友要到正规医院看正规大夫，不要轻易去那些小诊所。神医在民间，我同意，就是你和他的缘分太不易结了，基本是六合彩的几率。我们祝福和羡慕有缘找到这样大夫的康友。
第五，
如果你已经吃了很久的免疫抑制剂，想吃中药，一定一定不能停免疫抑制剂！如果慢慢症状减轻，在西医大夫的同意下，适量减。


中医啊，就是我们的传统文化，想起一句歌词，想说爱你不容易，不要指望它能治好病，但它应该可以对我们的疾病有益处。顺便说一句，我的中医大夫反对方舟子对中医的全盘否定，但是他认为，有些打着中医的旗号宣传伪中医，对老百姓更危险。他承认，现在辩论中药是否是科学，对中医于事无补。只有勤于实践，发挥疗效，才是硬道理。
中医的希望，也许在于林强大夫、金大夫这代有为的后起之秀。

散木

你很幸运，遇到这些好中医。其实，也可以看出，现在在正规医院中，中医就是真正的医生，不是那些煊赫的忽悠人的家伙。中日友好医院原来是北京中医药大学（当时却还是北京中医学院）的附属医院，如果你去的国医堂是北中医的，那么，也是名中医荟萃的地方。

真的和差不多二十年前不同了，那时候的中医，在类风湿治疗方面，几乎没有你提到的这样。

我也反对方舟子、张功耀他们那样全盘否定中医的观点，不过，老实说，中医如果不从一些基础方面更新、进步的话，也很难说将来会怎么样。一些所谓的养生专家，很多其实是把中医的糟粕当做宝贝来宣扬的，如果信服他们，很可能自误。而完全没有西医常识的人，来学中医，恐怕与养生有益，而对于类风湿这样的疾病而言，也可能自误。

中药的止痛、消炎、消肿，与其药物成分有关系，而与所谓的君臣佐使的配伍，怕关系不大。不少中药的止痛作用，其实是镇痛，与对神经的作用有关系，在西医看来，是不主张把镇痛类药物，应用于类风湿的止痛治疗的。

我个人觉得，你对适合中医治疗的RA类型，总结得很好。希望看到的康友，可以借鉴和思考一下。特别是实验室检查指标阴性这一条。有的使用中医的类风湿患者，在临床上表现出一定的症状缓解，几乎不存在，然而，检查指标，特别是免疫指标却维持原来或者升高的现象，这也许不是一些医生所说的“指标不重要”的问题，至于到底怎么样，我其实也不知道。